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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菊、酒在中国人眼中堪称仲秋三友,是最具中国式审美的秋日意象。
秋风又起,秋菊又黄,一只只金澄澄的蟹正披着五千年的月光被端上了桌。
|持蟹把盏的名士之爱|
蟹成名于东晋。
《晋书》里有个叫毕卓的家伙,既是酒痴,更是蟹痴,平生最大愿望就是用船载着百斛美酒,泛舟水上,然后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到了宋代,已有小贩每日在汴京的酒楼下摆摊卖蟹。
明代《酌中志》记载了宫中蟹宴,比起毕卓的持螯大嚼,另有一番情致。
宫人们五六成群,嬉笑对坐,各取一只螃蟹,细细用指甲挑剔,蘸醋蒜以去腥,再配上酒便是人间至味。
还有手巧的,把精心剔净的蟹壳拼成蝴蝶,算是低调的炫技。
食毕,用紫苏叶熬水,洗去指上荤腥,一场热闹而不失优雅的蟹宴便就此落幕了。
想来,世上大概没有别的食物能给人带来这样高贵的愉快了。
民国初期的名医施今墨,至北京行医,悬壶济世,名动京城。
他一直对南方的蟹念念不忘,每逢秋季,必要借行医之名,到苏州、南京一带饕餮一番。
在施今墨看来,湖蟹为一等,包括阳澄湖蟹、嘉兴南湖蟹。
江蟹为二等,河蟹为三等——其中清水河蟹又优于浑水河蟹——溪蟹四等,沟蟹五等,而最末等的芝麻绿豆官便是海蟹了。
他还郑重说明,阳澄湖蟹又以双羊潭中所产为最佳,因此归为特等,可谓推崇备至了。
阳澄湖蟹之出名,大约也在此时。
|大闸蟹名字的由来|
如果翻翻民国的报纸,你会发现,当时的广告大多写的是阳澄湖大蟹,很少有称大闸蟹的。
大闸蟹原本只是民间流传的俗称,后来才渐渐成为主流。
关于这个闸字的由来,一直纷争不断。
倒是民国才子范烟桥的《街头碎弦·洋澄湖大蟹》一文中给出了一种解释:在苏州挑着担子向街头巷尾喊着卖的,还要加大闸两字在蟹字上面,意思是说,这蟹是够闸着吃了,相是对于小蟹只能用油酱而言的。
闸的方法,是把蟹在沸水里烧透热。
|大闸蟹的吃法|
吃大闸蟹最好是清蒸,方不失真味。
古来就有蟹肉上席百味淡的说法。
香辣蟹虽然也算是风靡一时,可清蒸大闸蟹却是久居江湖,长盛不衰。
毕竟人们不愿意舍弃螃蟹原有的鲜嫩纯美,只要把蟹洗净,用线扎牢,入锅蒸熟便可。
此时大闸蟹红澄如柿,品相讨喜。
你细细剥出肉来,再略用姜醋一拌——那绵长滋味,就像一口吞下了五千年的秋天。
那种鲜法,简直逸出了生活的常轨,又如何能用人间烟火污染?
|有蟹怎可无黄酒|
秋风起时,螃蟹正肥,这天赐的甘腴肥美之物,自然会幻化出无限的妙趣横生来。
你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尝蟹斗里酝酿五千年的秋天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了呢?
只是有蟹无酒,乃人生一大憾事。
螃蟹和黄酒可是天生一对,蟹性寒,酒可解之,故蟹酒相连,最是自然而然。
诗仙李白以三坛黄酒慢饮,以一对河蟹下酒,吃到美妙处,才有了流芳百世的《月下独酌》。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鲜活的螃蟹被刷洗干净,用香蒲叶包好蒸熟,热腾腾地端上桌来。
此时又怎能少了那一坛潋滟,破开便是十里芬芳的徽州甲酒呢。
把酒持蟹,登临高台,明月高照,纵目四野,自是人间快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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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玩徽州
就是几个徽州山里孩子共同的理想
以及对故乡的热爱
能把家乡最优质的风土及食物展示给外面的世界
让即将失传和濒临灭绝的一些古徽州的传统因为我们的努力得以继续
是一件足以振奋人心的事
我们是典型的城市动物
却想要通过努力
有一天可以做一个骄傲的徽州山里人
图文编辑:胡玩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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